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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陈仕彬书画作品

作者:收藏爱好者 2016-05-30 15:58:24
江岸古道 66×132cm 2009年  “可贵者胆,所要者魂。”这是李可染先生的名言。陈仕

江岸古道 66×132cm 2009年

  “可贵者胆,所要者魂。”这是李可染先生的名言。陈仕彬的书画作品给人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被江河山水吞噬般的大气淋漓,是一种置身其间水墨氤氲风起云涌的震撼美感,是一种忘我所在情之所钟的涅槃心境。造境与写境浑然其中,自然与心境互通其间,万壑铺间,山筑水萦,树郁沟深,风生水起。所谓心存万仞者方可造高壑,意如纤微者才可著飞萤,仕彬之谓也!

  细观陈仕彬书画作品,书法贴近黄庭坚又杂糅王铎、傅山等诸贤,绘画则是多方吸收化而融之,其中隐隐所现者,黄宾虹、黄秋园、陈子庄、李可染、傅抱石……如中国国家画院院长龙瑞先生所言:“基于对中国画笔墨本体的认识,陈仕彬将创作的视野放在了从传统法式向现实感受转换、从自然山川向笔墨表现转化的基本思路上,将笔墨落实在对大自然的感悟中,落在自己的画面上,使笔墨和情感、造化与心源得到了完美的统一。”

  对陈仕彬书画作品的认识,笔者认为,有胆、有识、有力、有度正是他现在的创作状态也是其一直所践行的创作方向。

  有胆

  古人论文曰:“文法要莽苍硬札高古。”(方东树《昭昧詹言·卷一》)愚亦以为,画法者亦要莽苍硬札高古,而能莽苍硬札高古,必要有吞天包地之胆和融汇古今之心。现代画坛,以胆著称者,李可染、吴冠中可谓出类拔萃。而这种胆正是建立在对传统的吸收与突破和超越。方东树分析鲍明远说:“……且辨清门径面目,引入作涩一路,专事练字练句练意,惊则奇警生奥,无一笔涉习熟常境。”诗理通画理,这十几年来,陈仕彬苦研画理,细研经典,古今参照,以自己的胆略和胆量开辟着属于自己的蹊径,而这个“蹊径”也正是浸透了他的汗水,他的执着,他那迥异于同龄人的成熟、练达与深度。

  中国水墨,是借墨抒情,借墨张胆。水墨氤氲之间凸显的是那性情与情感,它既需要在传统的规定中生发,更要在不断的碰撞中找到自己。怯于碰撞或怯于生发者,是无法圆满自己超越自己,是缺“胆”。陈仕彬的“胆”,建立在对传统的认知与把握上,建立在自己的自信和自强的理念上。虽“道”漫漫,痴心不改,万壑深邃,独往独行。在他的画中,我更能感受到他的天马行空,他诗人般的抒情性,他多质的“胆”为他在开拓前行。

  有识

  书画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识”的过程,“悟”的体验。“明白之士,达动之机,而暗于玄虑。玄虑之人,识静之原,而困于迅捷。犹火日外照,不能内见。金水内映,不能外光。二者之义,盖阴阳之别也。”(刘劭《人物志·九征第一》)

  陈仕彬的“识”,在整个画坛上,走的是既同于时尚又迥异于时风的另类路线。同于时尚,是认知传统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的崇拜传统,这不会使他偏于笔墨。迥异于时风是他的“介入”意识。介入自然而超出自然,介入当代而不介入前卫,保持充沛的“内力”而又相融其间,保持自己的状态而与当代最前沿的“对话”乃至“手谈”切磋,这对一般作画者难于想象的事情在他身上就能发生,这是他的策略,更是他在质量上去保持自己学术性的方向。

  这种“识”,是人文的浸染,自然的造就。“自然天性晓绝艺”(文同诗句)。大自然总将一些特殊的禀赋通过某种形式在特殊的人身上表现出来,而表现出来的东西又是让人眼前一亮,仿佛看到那种才气在燃烧般地放着光泽,眼前的陈仕彬就是这样的。能书能画,双翼俱彩,别出其色。对于他这种“识”,费新碑先生看到的是“四川人的气魄”。他说:“仕彬的气魄从何而来,这得从四川人说起,四川人对于北方有一种渴望,有一种敬畏,有一种想走出四川的感觉,这是很强烈的。尤其是搞人文或者美术的人都希望接上中原的大气,我在他的画面上已经强烈地感受到这种信息。我看他到北京以后已经接上了北方的阔远与豪气,并且在作品中已有很好的表现,不仅有四川山水的俊朗,更有北方的沉雄……。仕彬有一种内心的冲动,冲破了地域,到中原大地以后接上了这种气魄后所呈现的绘画大气象。所谓孟子所讲的吾善养我浩然之气,气是生命之本,更是治学从艺之本。”#p#分页标题#e#

  陈仕彬的“识见”是紧贴着自己的实践的,心中凛然有一股大气,气浑于法,意融于象,“识见”于笔,物力摧之。“惟天怀浩落者,植此妙候恒多,又能绝去人为,解衣磅礴,旷然千古,天人合发,应手而得,故无侍于筹画而非筹画所能及也。”(《芥舟学画篇·卷一》)“……用现实感悟的真情实感去过滤现实,从中升华出可以自由运用的笔墨语言,表现出心灵深处的悸动。”(龙瑞语)

  有力

  陈仕彬的书画作品,无论从其大的面目,还是到细腻的用笔,都给人以强大的气势,浑然的力度,磅礴般的感染。这里,应该从两方面来解读他的“有力”。一是胸中本身就有一种佩然磊落之气,二是从书法上的吸收和自身书法的创作。所以他的书画作品便充满了一种阳刚之美,一种奔涌勃动的气势,豪迈刚烈,气达丹田。

  从他的作品看,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审美意志,并融化进了自己的创作之中。在这种状态里,陈仕彬将自己多年在书法上的功力自觉地 运用在了绘画上,曾来德先生在分析陈仕彬的书画作品时认为有三个方面促成其力度,“第一就是他的书法性,第二就是他的书写性,第三就是他的抒情性。”这三性带给他气韵、气势和气象。孙克先生评价陈仕彬的书画作品:“他传统的山水里头很突出的是线条质量,他将书法的线条质量转换在绘画中,很多画是写出来的,不像很多人是涂出来、刷出来的,这是他画耐看的重要原因。”这正是陈仕彬与众多书画家的不同之处。

  “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陆机《文赋》)陈仕彬创作的力度,是一种内在的很强奋的精神,是“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遨溺于万物”的从容。而这种力度,他又将其处于一种平常,一种淡然。他的力度,本身就有一种化解的能力,从书法,从笔墨,从构图,从用意,诸种幻变,融为一体。“奇峰绝壁,大水悬流,怪石苍松,幽人羽客,大抵一墨汁淋漓,烟岚满纸,旷若无天,密如无地为上。”(《学画浅说》)

  有度

  水墨有度,法无定法。陈仕彬给自己的画展题名为“大道无门”。无门者,“道”存其间矣!中国水墨画的“度”是相当微妙的。它以其传统的博大深厚与兼容并存,在历史的推移及各种观念影响及外来艺术的冲击下,不断调整、融合而达到一种中庸、中正、安和的理想境界。中国的山水画所追求的状态,从本质上讲就是这种境界的理想定位。

  陈仕彬的“度”是有序、有格、有物、有灵。“从本质上讲,传统经典与法式是一种程式化和程序化的体化物,如果没有用大力气去掌握,或者没有大能耐去转换,也只不过是对传统的表面因袭而已,对中国画当代发展起不到真正作用。……近年来,陈仕彬一直在调整着自己的创作路数,开始从重景物转到了重性情,从重外在样式转到了重内在笔墨,从重点线结构转到了重笔墨浑沦,这种艺术创作思维的重大转变是和他近年来对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画本体的深入探求密切相关。”(龙瑞语)

  观陈仕彬的书画作品,他在守度与不断超越中变化着,他守水墨之“度”而融于自然之“道”,在变化中寻找着自己的艺术语言和表现语言,融汇着大师与经典的滋养,印证着自己逐渐显露的个性与面貌。

  “真正崇高的是在人本身,在人的内心生活。”(车尔尼雪夫斯基语)

  陈仕彬的书画作品,在当代画坛上,既不独标其异,但亦别开生面,贴近传统,守道自然,贴近古人,凸显现代精神。他正在垦植着自己艺术世界的那片天空。“善藏者未始不露,善露者未始不藏。藏得妙时,便使观者不知山前山后,山左山右,有多少地步,许多林木,何尝不显?”(唐志契《绘事微言》)陈仕彬,在有胆、有识、有力、有度里完成着自己的“行藏”!#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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