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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与当代——首届学院中国画学术邀请展研讨会纪要(二)

作者:收藏爱好者 2016-05-30 15:55:02
  刘国辉:今天在这个座谈上我很高兴得,赵奇、史国良都是讲真话的人,所以我很愿意跟这些人讨论问题。画家讲话很客气,特别是市场经济

  刘国辉:今天在这个座谈上我很高兴得,赵奇、史国良都是讲真话的人,所以我很愿意跟这些人讨论问题。画家讲话很客气,特别是市场经济以后,大家都不愿意得罪人,也不愿意给人难堪,但在我们这个小圈子真正谈学术的时候,咱们要放开谈。为什么我点赵奇呢?因为我知道他们平常在交流什么,他们平常都在想什么事情,我很同意他们两个人的意见。 赵奇的意思是说,我们离开对真正生活的认识和感知是没法画画的,所谓写生就是写生命力,离开那个东西没法创作。所以,我对我们现在,或者是过去的创作不满意,包括我自己,不满意的原因,我觉得中国的中国画、人物画还没有到应该到的点,甚至还没有到蒋兆和那个点,尽管我们的技术已经很花哨了,很快流畅了,中锋用线了,笔墨流畅了,但是还没有到那种高点。对于蒋兆和的水平是可以和世界上的人物并肩比较的,他是有生命的人物。中国画有一个毛病,常常会笔会(随性就来),我们很赞赏我们这种顺手就来的东西,其实这个东西又好又不好,它作为小品、娱乐性、观赏性是可以的,但是作为一个严肃的人物画创作,这样是在害人的。画一个人不费力气,大多数人物画家到这个份都可以随便画了,但那有多少质量呢?从人物画的创作质量、高度来讲够不够要求呢?我看差得远。如果我们不往上走,我们都在很花哨的,在花拳绣腿的阶段。所以,对写生这个问题我是这样认识的。

  写生当然是人物画当然人物技巧的基本功,练基本技巧的一个很重要的手段。但同时也是我们感知真实生活的一个必要步骤。只有我们用心感受人的生命的时候,我们会感到我们的手不够用,我们的技巧那么不够用。我常常听到自己很能干,什么都能画,都是小意思,我觉得我很佩服他们的勇敢,我们实在到不了那个程度。我面对生活,面对真正存在的人物,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能。所以,我们真正地面对生活去写生,就会感到你会少一份狂妄,多一份虔诚,这是很要紧的。我们现在看到很多画家很狂妄地对待生活,强奸生活,他就顺着自己习惯的画,画了很多这个人物,这个人物那个人物,这是很要紧的,如果我们的人物画家不改变这种心态,我们到不了人物画,中国人物画的创作到不了最尖端的地方。

  殷双喜:刘老师的关于写生的观点,我们打开了人物写生的桥梁和窗口,郎先生对20世纪的学院教育多有反省,很多意见都是很尖锐的,下面有请他发言。

  郎绍君:没有什么反省,有一些想法跟大家交流一下。

  我觉得20世纪中国画已经过去了,已经到了新的世纪。回过头来看20世纪,整个中国画的发展,最有成就的,革新力度最大的,获得最高成功的是人物画,获得了中国绘画史上空前突破的是人物画,而不是山水和花鸟画,山水和花鸟突破不大。我们可以拿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时期的人物画和20世纪人物画相比,都不能比。这个成就的获得,首先我想还是应该归功于20世纪引进西方绘画,特别是西方写实艺术,在这一点上,徐悲鸿、蒋兆和先生下来就强调造型,强调用写生的手段刻画人,为此还建立了一整套的教学体制,全国的院校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同,比如中央美院和浙江美院有所不同,只能说有所不同,在强调造型这一点上,在强调写生这一点上,是没有区别的,就包括林风眠和徐悲鸿时期,在强调重视写生这一点上没有区别。现在人物画虽然强调、吸收了花鸟画的笔法,但是并没有改变重视写生、重视造型这个根本性问题。所以,20世纪人物画的发展突出和写实路线非常有关系。而且写实路线的推进是院校,所以20世纪中国画的的策源地、推动地是院校。而绝大多数的院校都是西画家在创办和主持,西画改造中国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山水花鸟画,我们忽视了笔墨和临摹的作用,但是在人物画上,如果人物画也像山水画那样强调临摹,人物画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所以,我们对这段历史认识一下还是会有很大好处的。#p#分页标题#e#

  具体到人物写生,无论从教学上和创作上都是特别重要的一环。人物画的写生和山水花鸟画的写生不同,不同就在于首先是写生客体不同,对象不同,我们面对山水和花鸟的时候,和面对人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人是有思想、有情感、有历史,有一种生命态度,是这样的一种生命,和自然和一朵花、鸟是不一样的,人这个对象本身的历史性、丰富性,人性的丰富性是任何自然对象所不可比拟的,就是这个“对象”决非定了写生主体就是写生的人、写生的画家在面对“人”这个对象的时候,他的表达方式,他想表达的东西也不一样。就是说他面对的是一个远比自然对象要复杂得多的对象,要深刻得多的对象。需要写生主体有更高的造型能力,更大的想象能力,更大的创作能力,更强的表达思想、表达情感、表达认知的能力。而且这个对象本身也给你提供了这样一种余地,我们画一个花、鸟不可能给我们提供像对人这么大的表现余地。而且画人也有比山水花鸟创造形式风格的更大余地。过去有一句话说“文学是人学”,其实艺术学也是人学,主要是人,真正有成就的山水花鸟画家一定是对人有深刻体验的画家,山水花鸟实际上也是人,通过山水华鸟表现人,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20世纪,包括现在,我们应该为人物画的成就而骄傲,我们不应该忽视这一点。

  对于人物写生,我个人有一个体会,人物画写生形象是第一位的。形象包括造型,你要刻画一个形象,面对这个形象,这个形象比其它任何手段因素都更重要,就是说你刻画这个人物形象对象本身,比如说他的气质、个性、心理、社会关系,他和社会各种复杂的关系,这种关系刻画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衣着、动作当中的东西,都比你用来刻画他的形式本身更重要,就是比笔墨在内都重要。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有一些写生作品,不是把形象摆在第一位,特别是在新时期以来。就像刚才刘国辉兄说的,他说打开生活的窗口,首先就是你面对生活当中的形象,如果忽视你的对象的深刻性和丰富性,人物画没有发展。现在我看到很多人物画一旦一个画家掌握了一种熟练的画法,掌握了一种稳定的风格,然后就用“风格”去画,包括写生在内,就是我今天看到的展览上,我觉得有的画家就是在用一种方法套不同的人物。在对于人物写生而言,临摹是第一位的,面对山水画我不敢说这个话,至少山水花鸟画在一定程度上临摹可以是第一位的,但人物画不成,笔墨也是从属性的,笔墨可以有一定的独立性,但是在人物画当中过分强调笔墨的独立性肯定会损坏形象,这对人物画,以刻画人物为最终目的的作用就会破坏。事实上工笔写意、写实性的绘画与表意性的绘画、变形的绘画、不变形的绘画都可以有不同的要求,但是你对形象的观察、对形象的刻画,形象本身的生动性、丰富性,无论是什么画,都应该是最主要的对象,如果抛开了“对象”你的创作就容易落空,就容易风格化。现在好多创作作品风格化的成分很强,除了市场的因素之外,我觉得很大因素对我们忽视写生,或者是用一种既定的模式去画写生是有关系的。

  还有一点,谈到写生的创作性问题,这里面要防止两种现象:一个就是我们曾经在50到70年代,那个时候我也在美术学院学习过,也画过四、五年的素描,那个时候老师教我们,把真人当石膏来画,我们面对的都是块面,怎么转过去,怎么是灰调子,而不是活生生的人,我觉得这是最大的一个失误,学院派特别是契斯恰科夫这套东西,如果最大的失败,像契斯恰科夫说的,揉一团纸扔到地上,你给我画出来,把这个转折、调子画出来。面对一团纸可以,面对一个人就不可以,当你解决了块、面的关系和造型基本功底以后,你要面对这个,那样的教学我们应该否定,应该批评。但是如果过分强调了写生过程中的想像、夸张,过分强调了写生中你的手法,你会忽视人,我觉得也会脱离写生的一个本质,就是我们写生的时候首先要更好地刻画对象,过分强调创作的主体性可能会影响形象的深度刻画,我们当下人物画最主要的问题是缺少深度刻画,要风格有风格,也有特点,但就是没有深度。而人是最有可以发掘深度可能性的对象,人物画家也是最有可能把你的作品发掘到一定深度的画家,在这一点上为什么我们不够呢?如果从写生找原因,你或者忽视写生,或者把写生只是作为一种练手艺的手段,或者你在写生当中过分强调了创作,过分强调了你的手法的重要,用你的手法去套,用你的风格去套,就会有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觉得人物画最有前途,但人物画本身发展需要画家能力的提高,能力的提高不仅包括写生的能力,而且是你认识人、观察人、理解人的能力,你只有有了这样深刻的能力,才有可能深刻地去刻画人,有可能发挥你的创作能力。#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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