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吴有源的油画
看着吴有源油画中不断变幻着的构图、色彩和魔术师般的快捷手法,使我想起我在孩童时代,第一次兴奋地旋转、窥视一个色彩缤纷,总也不会重复的万花筒。这些画,就像万花筒一样,我的眼球就像孩子一样,被牢牢地吸引住了。色彩缤纷而又和谐,对比强烈而又色调明确,仿佛像音乐中的调性一样,似乎每一幅画都能像乐曲一样被标上一个A调、B调、降A大调等等的调性标志。 人们常说,油画色调的处理,大致上有两大类型:一种是以协调为主,同时在画中非常惜墨如金地配置一点对比色,比如法国巴比松大师柯罗绘画中常用的“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处理方法;另一种是以对比为主,在强烈的色彩对比中,仍然能取得画面的整体协调,比如凡高的画,往往出人意外地使用一些通常看来极不谐调的色彩,却能使画面释放出一种更有力量的色彩效应,而又耐人寻味。吴有源的画当属后一种方法。 西洋油画几百年一路走来,手段繁多,形式多样。但直到印象派的产生,才又一次地进入色彩解放的新阶段。诚如德国包豪斯设计学校创建人之一的约翰内斯•伊登在评价凡高绘画时所说:“凡高色彩独特的绘画的出现,是继中世纪的教堂玻璃镶嵌画之后,几百年未见的色彩瑰丽的绘画了。”色彩的作用,在文艺复兴以来的绘画中,在追求真实再现和理性思维的文化传统中,一直被非常小心,而又严格的软禁在艺术殿堂的后宫里。是印象派、后期印象派、野兽派、表现主义等近现代的大师们打开了后宫之门,而要进入这个后宫,去夺取其中的美色,却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决不是仅靠大胆用色、狂野涂抹和纵情挥洒油彩就能奏效的。相信凡在画布上涂抹过油彩的人,对此都是感同身受的。除了长期的专业技巧训练和专业知识的学习外,个人天赋在色彩上的领悟、表达也是无法用其他手段取得的。 这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正如吴有源的《梦游》一般,令人有一种暂别尘世的感觉,此种强烈的感受,令人想起犹太裔旧俄画家夏加尔的色彩浓艳的风俗画。 看着吴有源画得如此的愉快和率真,使我想起中国民间刺绣的绚丽色彩和质朴造型,画在其中,乐在其中。这是能让人暂时忘却尘世烦恼的,一种非常愉快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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