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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谦:单独阅读的单色绘画

作者:收藏爱好者 2016-05-30 10:44:25
毕竟过往艺术一直被认为是一种孤单的类修行,既使一件作品得到众多的知音,也都是作品与阅读者之间的隐密关系。

  当香港巴塞尔博览会如火如荼的进行时,于是这几天不断地从脸书与微信上得知,身边许多许多喜欢艺术或者与艺术相关工作的人都躬逢其盛出现香港,这真是一场盛会!同时也看到许多鲜少在艺术活动出现的各界名人,也纷纷于他们的个人网络平台上亮出参与这场艺术活动的记录。我觉得艺术能走到不分领域与地域欢聚一堂,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毕竟过往艺术一直被认为是一种孤单的类修行,既使一件作品得到众多的知音,也都是作品与阅读者之间的隐密关系。如今,时代的变化、商业方式的演变,造就了博览会、销售画展等的新的艺术商业模式,这的确是一件好事;因为它把这属于个人内心孤独的活动,有效的集中在设定的时间与地点聚焦完成,也让喜欢透过个人网络平台看似物以类聚的现代人,找到了另外一个欢聚的模式,并且是个实体的模式。

  虽然我没去香港但也没闲着,早两周就陆续收到了各地的画廊发来的巴塞尔博览会邀请函,以及参与博览会的画廊或艺术单位们,借着博览会期间举办的活动资料。我还是高兴与热情的选择以精神方式站在远方(我家)仔细阅读所有相关信息,毕竟艺术的阅读,独自安静地进行一直以来比较适合我,我实在害怕在不停寒暄交际之中慌忙地去看着艺术,也很害怕因为在人来人往中错失阅读一件可能有感的作品相遇。几年前去了巴塞尔一趟后就暗暗的明白,有些方式不适合我,是我看艺术品开机的方式不对,只能怨自己无福消受。然而巴塞尔博览会依旧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单位,它的确在当代艺术和艺术商业上给予新的空间,也明显的影响了当代艺术的未来,这是不能否认的。

  这样也好,这段时间反而让我有一种隐藏阅读的乐趣,藉此分享。在这波艺术潮里,我发现韩国单色绘画似乎已经在这一年多中于全世界的美术馆、画廊或博览会里,掀起了群众的注意。我并不了解单色绘画具体的意义,只不过在2000年初,有机会接触到韩国现代绘画时,因为好奇而注意到这绘画派系,我之所以称它为绘画,也许是我对艺术的偏颇之见吧,当时也还没有很深入的理解单色绘画与韩国现代艺术之间的关系,只完全以个人主观去理解,以及后来陆续看到的相关数据中自得其乐。而单色绘画就我了解,好像是俄国艺术家马列维奇在1918年创作的一件作品1918年的《白上之白》(carré blanc sur fond blanc)中,而成立了这一个绘画的概念,此作品收录在纽约MoMA美术馆中。

  所以我一直以为:单色绘画是一种手段或方法,让阅读者与创作者透过约制对绘画极限的讨论,而这是一个概念不是一个具象的描写,有许多的可能性与矛盾性,都是由创作者和阅读者自己来定义,十分有趣!这是我对单色绘画的理解。

朴栖甫(1931年生)《描法9号 – 75》 130.3x161cm 1975年作 油画铅笔画布 图片由蘇富比拍卖提供

  然而韩国现代艺术从七零年代兴起的脉络与派系中,无论外观或内在上的确有许多相似对照之意。不过我更多对韩国现代艺术的理解还是以主观的阅读来进行:在有限的颜色限制之下,可见到艺术家在创作时更多的内心活动与思考的呈现。后来经过朋友的推荐后阅读了一些书,才有了客观的了解;七零年代的韩国单色画的成型有着属于时代背景上的意义。其中朴栖甫先生在七十年代的创作最能给我触动,我特别喜欢他在灰白的画布上,重复的用铅笔涂鸦式的描法,相当自制成美感,像一章理性与感性音乐的乐谱。最近才在一篇媒体采访文章中看到他对那时代自己作品的描述;他说他的作品是行动、不是表达,当时用铅笔在画布商涂鸭灵感来自于孩子在作业簿上的涂抹。这句话,一下子就让我的想法打开了阅读有形绘画之外的阅读想象。#p#分页标题#e#

王光乐《光.影.手》88x123.7cm 约2002年作 油彩画布 图片由香港保利拍卖提供

  撇开单色画对于韩国七零年代背后种种历史的原因,我还是可以理解到单色绘画里所呈现的扩散与还原,这两个定义。以我有限的阅读能力,和对于亚洲当代历史的片面了解,阅读单色绘画对照当今缤纷和自我主义兴盛艺术里,它的确有着不一样的美,朴素且不故作深沉。这几天顺着单色画的延伸,我也在华人当代艺术家里面对照;看似相似但有着不同创作精神的艺术家们。2000年初认识的王光乐,他当时创作的水磨石的确就让我有着相当大的有感。在那繁复的水磨石构图中,复杂却有着单纯集中的情感。他告诉过我:他一直沉迷于光的描写,水磨石是他的平台。的确,有一回我见到他无意拍摄到的一张照片:阳光穿越了藤椅之后的手;那张作品极为诗意,我非常喜欢。没想到几个月后再见面,王光乐把它变成一张画作。原本缤纷的光影却以最低彩度去描写,艺术家的手与脚隐约藏于其中,有一种把自己放在最低的方法对照世界的意思。让我更相信当一位艺术家愿意把自己约制在最低的时候,创作才有隽永的可能,这一直是我在阅读王光乐创作里特别感动的一部分。

陈文骥《一决》 50×200cm 2006年 布面油画 图片由嘉德拍卖提供

  如同王光乐这样自我约制的创作,不把创作当作表述工具的艺术家,虽然在当今华人当代艺术上是少数,但依然可以发现,这也是阅读当代艺术的乐趣。顺着这一条线索,让我认识了<陈文骥>先生的作品。虽然至今未曾与陈先生有任何直接的交流,但是只要有他的展览我都会悄悄前往,阅读作品如临本人,十分享受他作品给予我的能量。为了让自己更能了解创作者表达的想法,扩展我有限的艺术阅读能力,曾经在网上搜寻了一些与陈先生相关的文章,其中殷双喜先生对于陈文骥先生创作上的评论我十分的认同。也透过他的文章让我在阅读陈文骥先生作品时有了更多的感受和影响。在殷双喜的文章里提到:对于陈文骥先生来说绘画是他在日常生活中的一部份,创作者可以在绘画中找到个人存在的价值与快乐,那是一种态度而不是一种技术。这是一种以沉静内敛为视觉的力量,那是陈文骥先生在具体有限的空间和抽象的时间中所表现情感,不是图解社会,也不像大多数创作者始终沈溺在自我的形象与油画的技术,或自卑、自怜后激烈放大的描述,此时已有太多艺术家将题材与技术化为重复性的展示,并且使自己已不再的情怀以作品之名,造句、复制生产。这也是许多人在阅读中国当代艺术时所面临的局限,那些如出一辙把自己放在核心的自恋、自虐、粗浅的藉古喻今,充斥在屡屡创高的艺术商业里,令我觉得乏味。陈文骥先生的作品就这大量商业创作艺术中,显得异常的珍贵,对于他的作品中出现的质朴与冷静,是如此的明确且持续的感染着我。这也让我始终对他的新创作充满好奇与期待。

单色画,图片源自网络

  从单色画延伸而发展出来的阅读,使我对于当代艺术绘画有着不一样的乐趣,这可能又回归于我喜欢单独阅读艺术品的习惯有关吧,我依然在远方祝福着香港巴塞尔博览会圆满而成功,同时我选择了艺术单独阅读的乐趣,并分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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