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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新写意水墨画邀请展”理论研讨会综述

作者:收藏爱好者 2016-05-30 16:46:04
  “2004新写意水墨画邀请展”:于2004年10月27日上午在中国美术馆开幕。参加开幕式的嘉宾有: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

  “2004新写意水墨画邀请展”:于2004年10月27日上午在中国美术馆开幕。参加开幕式的嘉宾有: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馆馆长冯远,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所长王镛,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范迪安,《画刊》杂志社社长、主编李建国,《美术观察》杂志副主编李一,新加坡中国艺术发展基金会理事长张淮胜,新加坡艺溯廊总监余欣。此次展览由美术理论家刘骁纯博士任学术主持,香港亚洲美术家协会主席南溪和画家党中国共同策划。王镛副所长首先致词,他代表中国艺术研究院美研所对这次高水平的学术性水墨画邀请展的开幕表示祝贺并予以肯定,他认为最近提出的“新写意”引起了美术理论家和画家的讨论与关注,举办展览是很有积极意义的,展览所邀请的25位参展画家的作品风格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那就是他们都比较关注理论问题,关注绘画精神格调和学术品味。同时他也说,对广大观众来说,是想看看画家们的“新写意水墨画”究竟“新”在什么地方,这些画家的“写意状态”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精神境界,观众的看法可能会构成对画家和理论家的双重挑战。而张淮胜理事长致词即希望将来的一天“新写意水墨画”作品,像在中国美术馆同时展出的印象派大展的作品一样能够享誉欧洲及全世界。开幕式上,冯远馆长、范迪安副院长以及刘骁纯博士都即席作了致词。  参加本次展览的画家分别为:王无邪、田黎明、朱新建、邵戈、李世南、李孝萱、李津、吴冠南、肖舜之、卓鹤君、周京新、南溪、晁海、陈瑞献、崔子范、海日汗、曾宓、彭薇、贾又福、贾浩义、寿觉生、刘庆和、龙瑞、党中国、钟孺乾,展出了75件“新写意水墨画”作品,展出作品代表了画家们个性面貌和探索成果,也昭示了当代中国画的主流发展态势,它们与同期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法国印象派画展相映生辉,吸引大批的观众,展出六天,观众达约6万人次。  2004年10月27日至28日,主办方在中国美术馆学术报告厅举办了学术研讨会,数十位著名美术理论家和画家聚集一堂,共同探讨新写意水墨画以及当代中国画发展趋势。与会人员分别是:新加坡中国艺术发展基金会理事长张淮胜、新加坡艺溯廊艺术总监余欣,中央美术学院院长潘公凯,美术理论家刘骁纯、水天中、郎绍君、皮道坚、贾方舟、刘曦林、王林、林木、殷双喜、陈履生、李一,李小山、徐虹,策展人南溪、党中国,《美术观察》杂志副主编吕品田、栏目主持徐沛君,《美术》杂志编辑李伟,《画刊》杂志主编李建国、栏目主持刘春杰,“美术向导”主编石建国,中国美术家协会网副主编任慧珍,《中国书画报》编辑李文慧,参展画家老甲、钟孺乾、刘庆和、李津、海日汗、彭薇、肖舜之等。研讨会由刘骁纯主持。与会理论家层次高,阵容庞大,他们多对“新写意”这个学术选题有过长期深入的思考,有备而来。本次理论盛会把“新写意”作为个案,由此延展开来,研讨当代文化建设,对中国美术的发展将起到独特的促进作用,其意义是深远的。  刘骁纯首先致以简短的开场白。他说,研讨会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应该加大对现实的关注,应该加强对创作实践的批评。但批评应该有学理性。  林木:为研讨会作了充分的准备。在发言中,他结合幻灯资料,对“写意画”溯源,由现代一直追溯到先秦乃至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他认为,彩陶装饰中的鱼纹、鸟纹等图像的绘制手法已经具备了“写意”的精神,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写意”这一概念逐渐成熟。他认为,画家的地位如何,应该由历史来判断。石涛在他的时代并无太大的名气,但后来他的价值被肯定。价值的判断标准有其复杂性。  李建国:发言说,这次“新写意水墨画”展是第二届,展览的视觉效果比同时在中国美术馆内举办的“印象派画展”要好,每幅参展作品都有自己的特点。“新写意”展览选取的都是当代优秀的艺术家。当代艺术门类繁杂,水墨画家队伍庞大,关注“水墨”,同时也就是关注当代中国艺术进程。当年“新文人画”刚出现的时候,曾经引起过争议,“新文人画”对传统既有承继,又有破坏,最主要的是造就了一大批水墨画家,在今天这个“新写意”的画家群中有不少就是当年的“新文人”画家,所以我觉得这个展览非常有意义,同时又谈到我们要关注个性化的绘画语言和表述能力,“新写意”此次展出的画家作品风格彼此都能拉开距离,展览办得很好。  皮道坚:认为,“新写意”是一种精神,一种状态,一种方法论。“新写意”和“新文人画”产生的文化背景不同——“新文人画”是对“新潮美术”的反拨,而“新写意”则是在经济“全球化”和西方文化在全球范围内广泛渗透的今天,在有识之士强调文化多元性的文化语境这样一个背景中提出来的。在艺术立场上,“新文人画”也与“新写意画”有区别——前者更在意退隐与孤芳自赏,而“新写意”则提倡开放的“新写意观”。这次展出的画,总体上反映了90年代水墨艺术的一个走向,是水墨画发展的主流。这些作品与传统意义上的“写意”有所不同,画家们在各自艺术语言的开拓上都有所创造。用“新写意”来概括他们,是很恰当的。  李小山:发言说,批评一定要有针对性,如果批评家的尊严还在,那就不应该空谈现象。谈“新写意”,一定要落实在具体的画家身上,因为艺术家的作品才是构成艺术史的主要部分。以北京为例,李可染已去世多年,现在谁能达到他那个位置?或者说,现在谁有这个苗头?现在的画家,三分谈艺术,七分谈市场。一幅画,要让人觉得画家是有感而发。谈画家,必须要有一个定位,批评家要拿出自己的勇气来。批评就是要针对现实,批评家不是史论家,否则,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一个优秀的批评家应该成为先知。在评价具体的画家时,李小山说,王无邪用中国的材料,用中国的写意画法来创作抽象画,但比起西方的抽象画,他的作品在视觉冲击力方面就弱得多。美术史的发展是从单一走向丰富,而非刘国松所说的从具象走向抽象。  张淮胜:说,从目前西方各种媒体的反映来看,中华文化已经在全球有了很大的影响,西方不少人认为中华文化比西方的现代艺术要更有力度,因而纷纷收藏中国的艺术品。“新写意”就代表了近二十年来中国艺术的成就。欧美、日本都在“包装”本国的艺术家,他希望中国的“毕加索”不久就会出现。  潘公凯:的发言主要论述“写意”背后的文化结构。他说,“新写意”这个展览的构想很好,很有现实意义。目前,中国画画家队伍庞大,从第十届全国美展的国画作品来看,为了能让作品入选,不少画家的作品中“做”的成分比较多,在评选过程中,评委们普遍觉得国画看起来很累,几乎见不到抒发性灵的、很“痛快”的作品。如果把“写意”看成是一种画风,那么可以说,目前这种画风低靡。因此,这个展览的举办很有意义。刚才的发言者都讲到了“写”和“意”,无论是中国画还是西画,其背后都有一种价值结构、文化结构。中西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中外“写”的形式语言中都包含有独立的审美语言,这才是问题的核心。“笔墨”是历史形成的复杂的东西,它是一种流通性的语言。“意”与中国文化精神,与中国人的人格密不可分。正是中国文化深厚的文化渊源决定了中国画是复杂因素的组合体。因此,我们面临的困难是,变革它往往就会使之失去精髓,但不变革却又难以适应当代社会。但变革是必须的。我们要进一步探讨古典结构,探索推进的可能性。  林木:插话发言说,以前艺术受非艺术因素的干扰太大,而近二十年来,艺术才获得了一个较为宽松的发展环境,艺术家的个性才得以自由发挥,都在探索个性风格。随着时间的推移,今后将会出现“领头人”。  水天中:的发言强调振奋写意精神。他认为这个写意值得注意的是,他把“写意”与“人品”相联系了,他是人的一种品格和气质,是一种坦诚的、敢说敢当的。在展览中,其中有一些画虽然比较少,但是它是在关注现在的生活,用一种批判的眼光,这一点我觉得特别珍贵。同时深入分析了两宋时期主流文化的代表——苏轼的绘画活动,是以非画人的身份在非画的场合以非绘画的手段表现了各人与世俗理法所不容的情感。这种观念是当代写意画特别需要发扬的。  钟孺乾:在发言中谈及品鉴标准的问题。他认为,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品评与鉴赏标准,比如这次的参展画家,有的可以用传统的文人画标准来评价,但有的则无法用原先的标准进行品评,新时代必须有新的品鉴标准。  肖舜之:在发言中再次希望理论家能够加大对个案的分析。理论家应该与画家进行对话,共同发掘画家的闪光点,如此,才能使理论与实践更好地实现互动。  王林:不同意贾方舟关于“写意状态无新旧”之说。他认为,当前一些图像(如影像、广告、网络)的出现,改变了人们视觉感受的方式与反映,造成了今天的人文视觉心理,这种心理结构的改变,从这个角度的出发他觉得画家的作品如:邵戈、周京新、李孝萱他们用激动的线条,痉挛的结构反映了今天的人生体验;肖舜之、寿觉生用离奇的线条错位的形式表达了特殊复杂的心理;曾宓、南溪、晁海用近距离的视觉观察;党中国、钟孺乾用游戏性的图式抛弃任何透视,平面化的紊乱来对应今天的文化体验。  贾方舟:说,他把写意状态看成是写意的核心问题,因为那是一种生命状态。写意状态是“气”,是带有表现主义性质的,是重“神”的,重“意”的。这个展览是目前为止民间经济力量资助的最学术化的展览。一些由批评家策划的展览由于受制于资金,往往言不由衷。尽管这次展览中也有一些不该选入的作品,但在总体上而言,学术含量非常高。几位人物画家的作品与“新写意”精神比较吻合。希望“新写意”继续做下去,选取更多的真正具有“新写意”精神的作品进来。  陈履生:的发言着重强调了“对象的选择与新写意”。他说,由于当前的一些展览都带有策展人或赞助商个人选择成分,学术性的选择往往被生活中的人际关系所遮蔽。“新写意”画家多数迂回在全国美展之外的民间力量,这种并不代表他们在学术上的弱势,相反,他们有他们的追求,就是说,这是表现主流风格之外的一种追求,这种追求恰恰就是我们当代画坛所需要的,这是我充分肯定“新写意”的价值重要方面,我认为不管“新写意”也好,“旧写意”也好,“写意”这个问题的提出,本身就有积极意义。  刘曦林:认为,写意,广义上是一种精神,狭义上指简笔画。写意应该强调“作品状态”,而不能认为简笔画就是写意画。画家不能重复自己,不能“写”而无“意”。  刘骁纯:认为,写意画在苏(轼)文(仝)二米(米芾、米友仁)一变,黄(公望)王(蒙)倪(瓒)吴(镇)一变,八大石涛吴昌硕黄宾虹又一变。“新写意”是三变之后的再变。’85新潮以后,学术界认为拯救是解脱的方式,但是逍遥也是解脱的方式。“新写意”是有很多限制的,“新”“写”“意”都是限制。要研究“法”,需要有深度;要破这个“法”,需要有力度。这样就与“大众水墨画”拉开了距离。  吕品田:在发言中陈述了“写意”与生存状态的“张力结构”。他说,学术主持人和策展人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学术命题,它填补了一个研究空白。“新”有标新立异之意,但学者们为了支持某一学术问题时,或是在那个学术问题暂时不够明晰时,往往用“新”字冠名。“新写意”把写意问题与写意状态括出来了,提出了“人”的主体问题。写意的历史语境是什么?古代的文人画存在着一个张力结构,古代的文人士大夫多是业余画家,“白天”是管理者,“晚上”是艺术家,“白天”以儒家的精神入世,“晚上”则以道家的精神出世。“白天”必然有压力,“晚上”当然就要放松,要抒发,因此“逸笔草草”的形式与道家“畅神”之说吻合。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生活结构发生了变化,今天的画家也转变了张力结构。今天的写意画怎样找到它存在的合理性?这是个值得好好探讨的问题。沿着这个问题点,可以探讨主体的生存状态。  郎绍君:认为,参加本次展览的画家多数属于功成名就者,展览也有很高的学术水准。既然展览叫作“新写意”,那就要有新的“写”和新的“意”,也就是要有新的表现形式和新的精神。今天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画家的画价不断攀升,这当然是好事,但是也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一些画家没有人文追求,多年来在原有的风格上停滞不前,画风僵死。风格应是由隐而显,是内里的外在表现。目前不可能再获得像庄子、陶渊明那样的解脱方式,但如何在整体上提高写意画的水准,应该好好研究。  徐虹:在发言重点谈了写意与表现的问题。她说,今天我们是站在现代的文化立场上对“写意”进行考察,现代主义质疑各种既存的秩序,对于这种精神,今天仍然需要。西方文艺始终有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两种思潮交替。“新写意”的可能性在于它从源头中寻找到力量,追求新,应该是一个过程,“新”不仅要破历史既有的规范,也要勇于否定自我。  殷双喜:的发言主要涉及“写生与写意”。中国的写生与西方的写生又有不同的内涵。中国的写生来源于法理,而写意来自对偶然性的追求。前者体现对法度的追求,而后者则是对自由的追求。“新写意”的提出,表明中华文化的复兴和向外输出。“新写意”强调了个性抒发,肯定了个人的价值。打下了现代性的基础,对集体主义模式是一种解构。  党中国:的发言论述了“新写意”与“老写意”的区别。“老写意”是以“读画”为主来欣赏作品的,他是因中国几千年文化的积淀所形成,有一整套程式化的形式。“新写意”是以“看画”为主的新的审美趣味,它是由于社会的经济文化快速发展所带来的视觉文化的改变。  李一:谈了书法与写意的互动关系。他说,在传统中,书法与写意关系密切,石涛把书与画看成是一体的。在今天,书法仍对写意有重要意义。一些学者提倡艺术的原创性,这更应该重视书法。古人把书法看成是写意画的精髓,这种观点在今天仍有现实意义。20世纪以来,书学的发展远不如画学。但是,书法的发展仍将对写意画提供营养,使后者得到启发。黄宾虹的书法在用墨上很丰富,他把画法上的墨法、笔法应用到书法上,这对以绘画促进书法,提供了一个启示。“新写意”的探索完全有可能推动中国书法的发展。  南溪:从策展人的角度谈了他的学术追求。他说,策划整个展览力图使参展画家的作品风格与面貌彼此间拉开距离,突出画家的个性和面貌,从展厅效果、出版画集的计划上也使这个展览与其他展览有所不同。举办展览的同时请一批一流的美术理论家参与讨论“新写意水墨画”。创造一个宽松的学术环境,让批评家彼此讲真话、讲学术,讲出批评家的观点,提出对“新写意水墨画”的看法,更具体地指导与批评,这是他策展开始时所期待的。从展览的开幕到研讨会的批评与讨论,他认为已基本达到了策展目的。  刘骁纯:最后总结发言,他说,把学术与商业结合起来非常困难,但作为学术主持人,他努力达到最好的效果。#p#分页标题#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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